饭后,顾轻浅收拾了垃圾,占用了宋军岩吃饭用的桌子,拿出了许多珠子和线,做起了手工艺。
江姐的婆婆,也就是宋军岩的奶奶七十大寿,江姐订做了一套裤装旗袍,还邀请她参加寿宴。
她不好空手过去,便做一串十八子当做礼物。
宋军岩没来由地问了句,“你认识王家鸿吗?”
顾轻浅一顿,没停下串珠的动作,摇了摇头。
“沈云南?”男人又问。
她仍然摇头。
因为认识的人不多,答的很快。
宋军岩看了手机屏幕一眼,“吴尚华?”
顾轻浅愣了愣,这次倒是点头了。
她虽不清楚男人问这些人要做什么,却也知道应当和案件有关,主动交代,“他是吴太太的儿子,以前打工地的同事。”
“之前嫌疑人名单,你没写到他名字。”
相处了一阵子,宋军岩自然知道吴太太是她的VIP客户,但从未自她口中听说吴尚华这个名字。
“他没有骚扰过我,”顾轻浅想了想,说:“吴尚华是律师,为人绅士,既使工作不免要交集,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……他是骚扰者?”
可他,从未做过越举的事啊。
宋军岩没有正面回应,又问:“你和他有联系?”
她摇头,“比较少,他人在外县市,我们时间不同步,很难联络得上。”
他们毕竟当场抓到偷拍者王家鸿,为什么会怀疑吴尚华?
吴尚华有太多不在场证明了,应当不是骚扰者吧……
从王家鸿口中盘问出来的讯息无法证明屋主沈云南,及前屋主吴尚华参与此事,两人都不在a市,且有充裕的不在场证明。
可,越是干净,宋军岩越是怀疑。
没有为什么,凭他多年办案直觉,这两人肯定有鬼。
保险起见,他详细盘问。
“吴家你还认识谁?”
“我和吴太太、吴尚华比较熟,她女儿吴欣澄性子安静,对谁都冷淡,便没这么有话聊。”
“吴太太的丈夫吴启明你认得?”
“见过几次,但吴先生比较忙,没机会说上话。”
顾轻浅无法阻止男人的怀疑,只能试图美言:“吴家人很好,待人进退有度,从不挟恩要胁,比余家……”
想到余家,她眼神暗了暗。
余家出事后,宋军岩一直陪在她身旁,看懂了她心绪,抬手点了点她眉心,“眉头再继续皱着,会长皱纹的。”
顾轻浅眉头未松,突然问:“你喜欢我的脸吗?”
宋军岩一愣,不明白她意思,诚实地点了头。
宋家爱美人是遗传,他老妈是如此,奶奶更是如此,挑媳妇什么都不看,在懒惰不会做菜也没关系,只要人美,一切合理。
小女人生的好,妩媚妖娆,放在古代便是亡国祸首,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心动?
她坐到他身旁,指着自己,“我是孤儿。”
顾轻浅小脸绷得严肃。
宋军岩只觉得可爱,揉了揉她发顶,说:“我知道。”
“以前把温馨园当做家,院长常带我回余家,那时候大家对我都很好……可是,高中以后,很多事情都变了,余文乐偷拍我,本来只以为他开玩笑,直到洗澡时发现他的镜头,我才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……”
她指甲扣入颊边肉里,沉声道:“我恨我这张脸。”
恨不得亲手摧毁。
宋军岩明白她纠结什么了。
他拉开她自残的小手,轻啄了口,回忆着:“我以前总是被女生追着跑。”
顾轻浅愣了愣,“你性骚扰人家?”
不然怎么会被追着跑?
宋军岩嘴角一抽,“我高中那时长得挺好的。”
她非常怀疑,一双凤眸瞪得圆,像是要瞧出个端倪。
江姐总说这男人小时候像只皮猴子、糙老爷,不修边幅就算了,一张脸皱巴巴地像七、八十岁的老爷爷,带出去都嫌丢人……
难道江姐是骗她的?
不,她相信江姐。
宋军岩看这眼神,便猜到自己老妈又如何向人灌输“家有丑儿子”的思想,决定无视那小眼神,自顾着说:“有一次,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拿到我家地址,追到我家门,被我妈看见,我觉得很丢脸,气得往她们身上撒水,把人赶走……”
她猜,“江姐骂你了?”
“我告诉她,天天被这样骚扰,干脆要往自己脸上划点伤,省力又省心……”他勾了勾唇,“你知道她回什么吗?”
顾轻浅想着江姐日常说话模式,道:“……你长得够丑了,别折磨自己?”
“顾浅浅,你欠教训?”
宋军岩扣住她下腭,对着红唇狠狠咬了一口。
她气骂:“宋军岩你属狗的?”
“我属顾轻浅的。”
宋军岩化身大狗流氓,舔了舔唇角,闹得她小脸一阵红。
顾轻浅说不过他,鼓着脸低头继续串着玉珠子,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“我妈说,喜欢你的人,就算你长得再丑他依然喜欢你;讨厌你的人,就算你在普通他依然注意你。”
顾轻浅茫然。
宋军岩捏了捏她脸颊,“浅浅,长相无法改变,你没必要因为别人而讨厌自己的长相,总会有人看见你得好,真心对待你。”
她心思一动,抿唇含泪。
“明白了?”男人见不得美人落泪,连忙出声。
顾轻浅压了压眼角,点头应道:“明白。”
“可以替我拧毛巾吗?”
宋军岩伤口不能碰水,让她拿着湿毛巾给他擦身体。
他自己擦了前面,背后随意抹了几下,弯腰要擦脚,却压迫到刚褪麻药的伤口,没忍住,嘶了一声。
顾轻浅见状,也不嫌弃,接过毛巾盖在他大脚丫上头,压着毛巾往上抹。
男人脚毛又多又硬,隔着毛巾仍紥到她小手。
倒是不疼,有些痒,感觉奇怪得很。
毛巾抹到膝盖,被裤子阻拦,她看了一眼犹豫了,红着脸让他自己来。
宋军岩本来没那种心思,见了她这么个表情,裤里迅速撑起了帐篷,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。
他问:“浅浅知道为什么我们出任务前要“清枪”吗?”
她单纯以为他指的事工作上的事,摇头回应。
那双凤眸像出初生小猫一般天真,惹得他心里一股邪念丛生。
“枪要保养,才不会擦枪走火。”
宋军岩抓着顾轻浅的手,伸入自己裤里,握住枪枝,上下“清理”。
手中感受到一根热铁棍,炙热的棍灼烧她肌肤,烧红了脸颊与脖颈。
男人喉咙发着粗喘呻吟,听的她十分难为情,闭上了眼随他倒鼓,更是刻意让她掌心磨上了枪口,沾上腥臭黏液。
他突然低吼了一声,浓白液体自枪口喷射,命中了她掌心,喷得她一手灼热。
顾轻浅一跳,胡乱握着毛巾擦干黏稠,奔向洗手间去。
宋军岩心有余,还能再来一发,可腹上伤口不允许,只能干巴巴地望着小女人落跑的背影,想想那窈窕身姿意淫了。